第6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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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与人界不同，人界是每日必有早朝，而天界则是根据实际情况，有事要商量时天帝才会把人聚在一起，讨论斟酌。天帝会提前告知要上早朝，即使远在千里也没有关系。大家都是神仙，谁还不会飞呢？
早早的，天宫殿外三三两两的站了些仙者。
到了之后，我跟段君寰一起从剑上跳下来，往殿内走去。
看着殿前聚集的人影，我开口道：“怎么没有看到仓玠帝尊？”
段君寰淡淡道：“我爹向来袖手江湖，不问朝中世事。”
我点点头，道：“仓玠帝尊退隐江湖的事我也早有耳闻，只是在昨日敕封大典上看到帝尊了，故而一问。”
“那怎么能一样？”段君寰认真道，“昨日是雪殒的帝君敕封大典，我爹怎么能缺席呢？”
我不由好笑道：“天帝的朝议帝尊不来，我的敕封大典帝尊却到了，难不成，我沐雪殒的面子比天帝陛下还大？”
“那当然，”段君寰邪笑道，“我爹可不是谁的面子都卖的。”
我轻笑不语，走进殿内。
“陛下驾到。”随着司礼仙君一声宣告，容沚应声从阁内转出来，摆摆手，免去了我们的跪拜，随意的坐在帝座上：“虚礼就免了吧，还是谈正事吧。”
“是。”
按照仙阶站定，仓玠帝尊未来，所以我站在大殿左侧首位，旁边便是段君寰。
容沚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帝座扶手：“昨日密探来报，说是妖界的妖王突然病重，命在垂危。诸位怎么看？”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白玉石板，静立不语。
妖界的老妖王患有隐疾，是六界中早已公开的秘密，只是还未到生命垂危的地步。如今这一病重，着实让人吃惊。
诸位仙人面面相看，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容沚右侧队列中站出一个身高伟岸的男子。南天神将拱着手，徐徐道：“臣以为，妖界侵扰我天界多年，如今妖王病重，此乃天赐良机。臣请命出兵，一举歼灭贼寇。”
剩下的人安静下来，等待着容沚的态度。
容沚笑道：“诸位仙卿也是这样想的吗？”环顾四周，突然含笑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心里冷笑，果然啊。
容沚看着我，问道：“青胤帝君可有何想法？”
我走出队列，谦卑道：“臣以为，不宜轻举妄动。”
“哈哈，”南天神将嘲笑道，“帝君莫不是怕了？这出兵打仗的事，动辄尸山血海，可不是驭风楼在背后做做小动作就能解决的。”
“可不是，”段君寰冷笑道，“这打仗的事，可不是某些人在背后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南天神将，你说是吧？”
“你……”南天神将一时气结，碍于尊卑有别，又不好出言反驳，只好甩手退回队列。
“啧啧，”段君寰斜睨着南天神将，阴阳怪气的继续冷嘲热讽，“就连一向没啥脑子、只会用蛮力的某人都能想到要趁火打劫了，难道妖界想不到这一点？他们就不会提前做好准备？这要是鲁莽的攻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后忧伤的叹了口气：“唉，就算某人想死，也用不着拉上别人吧？”
低低的，已经听见一些仙家忍不住笑出声来。
嘴角不由弯起一个弧度，我继而从容回道：“据雪殒所知，妖王病重，妖界大权掌握在妖界太和丞手中。妖界二位皇子明争暗斗，都想讨这位的欢心。”
妖界太和丞这一职位，类似于人界的丞相，地位仅次于妖界妖王，执掌妖界大权。而这一任的太和丞，相比于前几任，更是杀伐决断、手揽大权，几乎只手掌控了妖界的半壁江山，实力不容小觑。
容沚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说道：“既如此，那朕便静观其变。诸位可还有异议？”
一片寂静。
“陛下圣明。”无声之中，段君寰突然朗声道，站在我的旁边。
有了护乾神尊起头，众人也放下心来，齐声道：“陛下圣明。”
南天神将愣了愣，环顾四周拱手俯拜的众人，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道：“陛下圣明。”
从朝堂上出来，心里仍旧疑惑不解。昨日敕封大典上，明明看到许多人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不屑，这才过了一日，怎么只有南天神将一人反对我？即便有容沚的认可、段君寰的支持，他们不敢明面儿上跟我作对，可这一个个从我身边走过去时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是什么情况？
“青胤帝君有礼了，小仙还有事，先行一步。”当第十三个仙者这样跟我打招呼时，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雪殒！”
我停下脚步，施礼道：“护乾神尊有礼了。”
段君寰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最近都城新开了一家音坊，听说那儿的曲子好听的堪比天音阁，雪殒有没有兴趣陪本尊去听听曲？”
我淡笑道：“新迁府邸，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失陪了。”说完转身就走。
“江湖是最将道义的吧？是很看重知恩图报的吧？”段君寰突然开口道。
我的脚步顿了顿。
“今天早上的那顶轿子挺贵重的吧？”段君寰懒懒道。
我停下脚步。
“唉，我爹那些年在天界还真不是白混的，这些老仙友可真给面子啊！”段君寰感叹道。
我阴沉着脸，转回身去，冷冷道：“你究竟想怎样？”面色如霜，声音寒如蜡雪，清寒入骨。
想死就直说！
段君寰的嘴角勾起一抹魅笑，一双桃花眼闪曜如星，带着别样的光彩与自信。
坐在厅下，看着周围典雅清华的布景，品尝着杯中雨后龙井的甘涩，撇开漂浮的茶叶，我淡定的安慰自己：没关系，人嘛，总是有要妥协的时候。
放下茶杯，我开口问道：“坐了也有些时候了，神尊说好的曲子呢？”
“不急，”段君寰慵懒的倚靠在桌上，“耐着性子，才能听到清耳悦心的歌曲。”
突然，段君寰眯起眼睛，狭长的眉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闪过。
段君寰偏头避开，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屏风后响起了琵琶乐声，金戈铁马、壮怀激烈，弦声急促、厚重、激烈，令人心血澎湃。
“叮——叮——”
来者有数十个黑衣人，身手敏捷，段君寰一身淡色青衫，快速在其间穿梭，身影快到只能看到一抹绿色。
淡定的坐在一角品茶，像个无事人一样，从容自若。我闭上眼睛，含商咀徽，细细地品味这铮铮的琵琶曲。
果然是好曲。
寻了个空隙，手中捏了个剑诀，一道白光闪过。
“唔！”正欲从背后偷袭的一个黑衣人，突然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段君寰迅速回过头来，手起刀落。
段君寰的嘴角挂着嗜血的冷笑，越战越勇，很快倒了五六个敌手。
琵琶声裂，嘶鸣喑哑，奏响最后的豪迈，转而渐渐幽寂，似断似续。
奏乐已近尾声。
胜负已渐分晓。
无路可走。
我抬头，蓦地对上一道如狼一般贪婪嗜血的眼神，下一秒，脖颈冰凉，贴上金属的寒意。
“别动，否则我叫她死！”仿佛看到生的希望，他的眼中露出异常的兴奋和激动。
无视贴在我脖子上的短刀，段君寰冷冷笑道：“你是猪妖吗？”
持着短刀的手微微僵硬，他似乎并不明白段君寰的意思，然而，下一秒，他就懂了。
“啊！”痛彻心扉的惨叫。一只断手飞在地上，手指悲哀的动了动，继而销声匿迹。
毫不留情的用从他手中夺过的短刀，割断他的喉咙。鲜血蔓延，我随手将刀扔在地上，淡淡对着尚还温热的尸体笑道：“护乾神尊的意思是，只有猪才这么笨，会想到劫持我。”
看到同伴一个个倒在地上，唯一一个还站着的杀手妄图逃跑。段君寰随手拾起地上的空杯，飞射出去，正中后背。
一步步走过去，段君寰笑的甚是温良无害。那人一点点向后挪去，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朝自己的脖子划去。
段君寰眼疾手快，袖手一挥，匕首“啪”一声，跌落在地。
段君寰拾起地上的匕首，笑着对被捆仙索捆的结结实实、又被施了封口诀以防咬舌自尽的黑衣人说道：“想自尽？哪儿这么容易？你要是死了，本尊这一番筹划岂不白费了？本尊还得留着你有用呢。”
“叮——”
裂帛声响，曲尽终了。
我站起身，淡淡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厅内。幸而场子被段君寰包下来了，厅里只有一些端茶递水服侍的人，也都在开战早早的躲起来，故而并未伤及无辜。
幸亏厅里无人，否则——
等等，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我蓦然想到，屋里还有一人！
“小心！”段君寰突然冲过来。
数十道紫色的光芒直射过来！
身子突然被抱着转了个圈，等我反应过来，那名弹琵琶的歌女睁大眼睛，倒在血泊之中，手中空抱着紫玉琵琶骨，骨架上没有弦！
是“四弦夺魄”！那这不见的四根弦应该……
“咳咳……”段君寰捂着嘴激烈的咳嗽着，鲜血从指缝间溢出。他踉跄着往后退两步，喘着气，苦笑道：“雪殒啊，恐怕你得把那个人带回去了……”
上前接住段君寰晕倒的身子，我无奈笑道：“这下得带两个了。”
天界与人界不同，人界是每日必有早朝，而天界则是根据实际情况，有事要商量时天帝才会把人聚在一起，讨论斟酌。天帝会提前告知要上早朝，即使远在千里也没有关系。大家都是神仙，谁还不会飞呢？
早早的，天宫殿外三三两两的站了些仙者。
到了之后，我跟段君寰一起从剑上跳下来，往殿内走去。
看着殿前聚集的人影，我开口道：“怎么没有看到仓玠帝尊？”
段君寰淡淡道：“我爹向来袖手江湖，不问朝中世事。”
我点点头，道：“仓玠帝尊退隐江湖的事我也早有耳闻，只是在昨日敕封大典上看到帝尊了，故而一问。”
“那怎么能一样？”段君寰认真道，“昨日是雪殒的帝君敕封大典，我爹怎么能缺席呢？”
我不由好笑道：“天帝的朝议帝尊不来，我的敕封大典帝尊却到了，难不成，我沐雪殒的面子比天帝陛下还大？”
“那当然，”段君寰邪笑道，“我爹可不是谁的面子都卖的。”
我轻笑不语，走进殿内。
“陛下驾到。”随着司礼仙君一声宣告，容沚应声从阁内转出来，摆摆手，免去了我们的跪拜，随意的坐在帝座上：“虚礼就免了吧，还是谈正事吧。”
“是。”
按照仙阶站定，仓玠帝尊未来，所以我站在大殿左侧首位，旁边便是段君寰。
容沚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圈，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帝座扶手：“昨日密探来报，说是妖界的妖王突然病重，命在垂危。诸位怎么看？”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白玉石板，静立不语。
妖界的老妖王患有隐疾，是六界中早已公开的秘密，只是还未到生命垂危的地步。如今这一病重，着实让人吃惊。
诸位仙人面面相看，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容沚右侧队列中站出一个身高伟岸的男子。南天神将拱着手，徐徐道：“臣以为，妖界侵扰我天界多年，如今妖王病重，此乃天赐良机。臣请命出兵，一举歼灭贼寇。”
剩下的人安静下来，等待着容沚的态度。
容沚笑道：“诸位仙卿也是这样想的吗？”环顾四周，突然含笑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心里冷笑，果然啊。
容沚看着我，问道：“青胤帝君可有何想法？”
我走出队列，谦卑道：“臣以为，不宜轻举妄动。”
“哈哈，”南天神将嘲笑道，“帝君莫不是怕了？这出兵打仗的事，动辄尸山血海，可不是驭风楼在背后做做小动作就能解决的。”
“可不是，”段君寰冷笑道，“这打仗的事，可不是某些人在背后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南天神将，你说是吧？”
“你……”南天神将一时气结，碍于尊卑有别，又不好出言反驳，只好甩手退回队列。
“啧啧，”段君寰斜睨着南天神将，阴阳怪气的继续冷嘲热讽，“就连一向没啥脑子、只会用蛮力的某人都能想到要趁火打劫了，难道妖界想不到这一点？他们就不会提前做好准备？这要是鲁莽的攻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后忧伤的叹了口气：“唉，就算某人想死，也用不着拉上别人吧？”
低低的，已经听见一些仙家忍不住笑出声来。
嘴角不由弯起一个弧度，我继而从容回道：“据雪殒所知，妖王病重，妖界大权掌握在妖界太和丞手中。妖界二位皇子明争暗斗，都想讨这位的欢心。”
妖界太和丞这一职位，类似于人界的丞相，地位仅次于妖界妖王，执掌妖界大权。而这一任的太和丞，相比于前几任，更是杀伐决断、手揽大权，几乎只手掌控了妖界的半壁江山，实力不容小觑。
容沚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说道：“既如此，那朕便静观其变。诸位可还有异议？”
一片寂静。
“陛下圣明。”无声之中，段君寰突然朗声道，站在我的旁边。
有了护乾神尊起头，众人也放下心来，齐声道：“陛下圣明。”
南天神将愣了愣，环顾四周拱手俯拜的众人，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道：“陛下圣明。”
从朝堂上出来，心里仍旧疑惑不解。昨日敕封大典上，明明看到许多人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不屑，这才过了一日，怎么只有南天神将一人反对我？即便有容沚的认可、段君寰的支持，他们不敢明面儿上跟我作对，可这一个个从我身边走过去时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是什么情况？
“青胤帝君有礼了，小仙还有事，先行一步。”当第十三个仙者这样跟我打招呼时，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雪殒！”
我停下脚步，施礼道：“护乾神尊有礼了。”
段君寰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最近都城新开了一家音坊，听说那儿的曲子好听的堪比天音阁，雪殒有没有兴趣陪本尊去听听曲？”
我淡笑道：“新迁府邸，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失陪了。”说完转身就走。
“江湖是最将道义的吧？是很看重知恩图报的吧？”段君寰突然开口道。
我的脚步顿了顿。
“今天早上的那顶轿子挺贵重的吧？”段君寰懒懒道。
我停下脚步。
“唉，我爹那些年在天界还真不是白混的，这些老仙友可真给面子啊！”段君寰感叹道。
我阴沉着脸，转回身去，冷冷道：“你究竟想怎样？”面色如霜，声音寒如蜡雪，清寒入骨。
想死就直说！
段君寰的嘴角勾起一抹魅笑，一双桃花眼闪曜如星，带着别样的光彩与自信。
坐在厅下，看着周围典雅清华的布景，品尝着杯中雨后龙井的甘涩，撇开漂浮的茶叶，我淡定的安慰自己：没关系，人嘛，总是有要妥协的时候。
放下茶杯，我开口问道：“坐了也有些时候了，神尊说好的曲子呢？”
“不急，”段君寰慵懒的倚靠在桌上，“耐着性子，才能听到清耳悦心的歌曲。”
突然，段君寰眯起眼睛，狭长的眉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闪过。
段君寰偏头避开，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屏风后响起了琵琶乐声，金戈铁马、壮怀激烈，弦声急促、厚重、激烈，令人心血澎湃。
“叮——叮——”
来者有数十个黑衣人，身手敏捷，段君寰一身淡色青衫，快速在其间穿梭，身影快到只能看到一抹绿色。
淡定的坐在一角品茶，像个无事人一样，从容自若。我闭上眼睛，含商咀徽，细细地品味这铮铮的琵琶曲。
果然是好曲。
寻了个空隙，手中捏了个剑诀，一道白光闪过。
“唔！”正欲从背后偷袭的一个黑衣人，突然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段君寰迅速回过头来，手起刀落。
段君寰的嘴角挂着嗜血的冷笑，越战越勇，很快倒了五六个敌手。
琵琶声裂，嘶鸣喑哑，奏响最后的豪迈，转而渐渐幽寂，似断似续。
奏乐已近尾声。
胜负已渐分晓。
无路可走。
我抬头，蓦地对上一道如狼一般贪婪嗜血的眼神，下一秒，脖颈冰凉，贴上金属的寒意。
“别动，否则我叫她死！”仿佛看到生的希望，他的眼中露出异常的兴奋和激动。
无视贴在我脖子上的短刀，段君寰冷冷笑道：“你是猪妖吗？”
持着短刀的手微微僵硬，他似乎并不明白段君寰的意思，然而，下一秒，他就懂了。
“啊！”痛彻心扉的惨叫。一只断手飞在地上，手指悲哀的动了动，继而销声匿迹。
毫不留情的用从他手中夺过的短刀，割断他的喉咙。鲜血蔓延，我随手将刀扔在地上，淡淡对着尚还温热的尸体笑道：“护乾神尊的意思是，只有猪才这么笨，会想到劫持我。”
看到同伴一个个倒在地上，唯一一个还站着的杀手妄图逃跑。段君寰随手拾起地上的空杯，飞射出去，正中后背。
一步步走过去，段君寰笑的甚是温良无害。那人一点点向后挪去，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朝自己的脖子划去。
段君寰眼疾手快，袖手一挥，匕首“啪”一声，跌落在地。
段君寰拾起地上的匕首，笑着对被捆仙索捆的结结实实、又被施了封口诀以防咬舌自尽的黑衣人说道：“想自尽？哪儿这么容易？你要是死了，本尊这一番筹划岂不白费了？本尊还得留着你有用呢。”
“叮——”
裂帛声响，曲尽终了。
我站起身，淡淡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厅内。幸而场子被段君寰包下来了，厅里只有一些端茶递水服侍的人，也都在开战早早的躲起来，故而并未伤及无辜。
幸亏厅里无人，否则——
等等，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我蓦然想到，屋里还有一人！
“小心！”段君寰突然冲过来。
数十道紫色的光芒直射过来！
身子突然被抱着转了个圈，等我反应过来，那名弹琵琶的歌女睁大眼睛，倒在血泊之中，手中空抱着紫玉琵琶骨，骨架上没有弦！
是“四弦夺魄”！那这不见的四根弦应该……
“咳咳……”段君寰捂着嘴激烈的咳嗽着，鲜血从指缝间溢出。他踉跄着往后退两步，喘着气，苦笑道：“雪殒啊，恐怕你得把那个人带回去了……”
上前接住段君寰晕倒的身子，我无奈笑道：“这下得带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