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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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黑暗一眼望不见尽头.
马车狭小的室内，紧张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小诗的喉咙。
她习武多年，从小天分奇高，尚在稚龄之时，武艺就已经高出了同龄人一大截，甚至已经成名的高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那种惊人的天分就好像她是天上战斗女神的转世一样。
此刻小诗敏锐的感官就能察觉到一种肃杀的死亡气息在逼近。
“这里不是仙山么，怎么会安排下如此歹毒的阵法，即便是不想让凡人随便乱闯，也不需要这样狠毒，非要置人于死地啊。”
小诗恨恨的咬了咬娇小的嘴唇，不留后路的斩杀是习武者的必备功课，可是也是她最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所以，虽然纵横武林多年，她却一向给对手留下一条生路。
“这阵法也未必是用来对付误闯进来的凡人的，可能是用来抵御其他更强大的敌人的，我们正好撞进来了而已。”
他推开马车的门向外张望。
漆黑一片，只能看到树木模糊的轮廓，向头顶上也是一样。
茂密的树林好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困在其中的人拖向死亡的终点。
小诗没有将心头的不安告诉他，悄悄压在心底，向他靠近一些，一直做着防卫的手势，长剑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出鞘。
“把蜡烛给我。”他沉默半晌，幽幽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小诗不解，但是仍然小心的将桌上蜡烛拿起来。
递给他之前生怕他烫到手指，用小几上铺着的一张锦帛桌布包住蜡烛底端，才递给他。
水中贤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看脚下，车底是小石子铺成的小路，很干净。
然后他慢慢的走下马车，姿态优雅，白色的长袍在他的运动下跟着翩翩飞舞。
走过一排排树，每一棵之间都没有任何区别，乍看下每一棵的高度粗细都一模一样，甚至连枝条上有多少片树叶都差不多。
树木排列毫无规律可循，每一棵都差不多的样子，看久了已经让人头脑开始眩晕。
可是他还是很耐心的仔细观察每一棵树的形状。
时而还会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树干，似乎能感受到每棵树的生命一般。
完全被包围中，无法分辨方位，四周的参照物也是凌乱的。
如此的情况，只能用五行八卦的方位来勉强确定阵法的中心。
任何一丝细微的特别之处都有可能是生存的关键。
小诗紧握剑柄，默默跟着他，始终不离他超过一尺。
她并不发问，只是凝神防备四周。
突然，水中贤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点点不同，它的颜色只是比周围的树木稍微深了一点，几乎不可察觉，可是整个阵法唯一不自然的地方就只有它。
有片刻犹豫，可是最后他还是将蜡烛扔向了面前不远处的那棵树。
大树接触明火转眼便开始燃烧，雄雄火苗飞速窜了起来。
小诗大惊，向前踏出一大步挡在了他前面，心想这密林一旦燃烧起来火势怕是控制都控制不住，他们被困其中岂不是要葬身火海。
岂料再一看，单单只有那一棵树燃烧了起来，身旁紧挨的其他树木毫发无伤，小诗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好神奇。
但转念一想，这应该就是阵法的突破口吧，其实是虚无的障眼法。
树很快就被熊熊火势燃烧殆尽，化为点点黑灰落在石子路上，一线日光果然从树消失的方向透了出来。
那一树的距离竟然好像开了一扇门，外面就是广阔的天地，空中还飘荡着朵朵白云。
“去把马车牵过来吧。”
温和的声音无波无澜，似乎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扔出蜡烛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一瞬间的手抖，如果赌错了，不仅他自己要死，还会连累小诗。
想到这里，不禁朝小诗看了一眼，这坚强却可爱异常的女孩子。
小诗知道他博览群书，什么都懂，能破解阵法也并不奇怪，只是在他那一眼的注视下有些害羞。
“公子你不上马车么？”他的体力支持的住么？
“无妨，好久没有走一走了。”
小诗看他站在那缕温柔的光线中并没有妨碍，想了想，放心的回身去牵几米外的两匹马。
大树燃烧后缺损的地方勉强容得下宽大的马车通过。
出了十二天门阵，外面还是一片树林。
只是却是遍地的杏花树，白色的花瓣翻飞，如满地堆雪，花海飘香，仿佛到了传说中的杏花村。
“什么人擅闯雪国？”两人刚刚踏入杏花林，一个娇嗔的女子声音便从杏花林后山的蜿蜒小路那头传来。
“十二天门阵竟然都没困得住你们？不过出了来也没用，一样是死路一条。”另一个娇嫩的女子声音传来。
这两道女子的语声刚开始还在数百米外，可是语声落地之后竟然已经只在十几米外了，可见两人的速度之快。
小诗扔下马车的绳子，飞掠一步，将水中贤的身子抱起，小心的轻放在一棵杏树之后。
白色杏花盛放，茂密的花枝掩住了他半个身子，雪白的花朵和他雪白的袍子几乎融为一体，那么的纯净无暇。
水嫩的杏花花蕊中，他的面颊比花瓣还要细腻几分。
小诗的心微微一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自己可一定要保护好他。
等再回过头，两个女子已经站在了小诗三米外的杏树下了。
她们身着淡粉色裙装，腰上配着长剑，飞天髻盘的老高，上面插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杏木簪子。
小诗俏脸一沉，迎了上去，严肃道：“在下遇到些难题，只是想上山求卜命运，占卜未来劫难和度过之法，并无恶意。”
“我们雪国不是算命的地方，也从来不轻易给人卜算未来，你来错了。”其中一个女子怒斥，平凡的脸因为愤怒而更加褶皱起来。
“既然是仙门，总该慈悲为怀，济世解困吧。”小诗对着如此蛮横的两人也有一丝不悦，同时还有一丝困惑。
“只有有缘者才有资格入雪国。”
“我度过了十二天门阵，难道还不算有缘者么？”
“你有请帖么？有仙人的推荐信么？”
小诗一沉吟，仙人的推荐信？道长给的那张纸算不算？
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那张道长给的纸，内力激射，将纸弹了过去。
粉衣女子傲慢的伸手接过去，随意瞟了一眼。
“这算什么推荐信？不过是张地图罢了，而且连十二天门阵都没有标注出来，明显是外行给的，打算骗我们么？”
说完竟将那张纸撕碎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小诗一向沉着冷静，可是看着她这样无礼的举动也不觉有些恼怒了。
“没有请帖擅闯雪国，死！”
两个女子同时拔剑向小诗攻了过来，招招凌厉，剑剑直逼要害，竟然是辩解的机会也不给她了。
小诗也心下不忿，看她们二人双剑夹攻，也拔出剑来回击，转眼就斗在了一起。
水中贤站在杏花树后观望，他素来不懂武艺，如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见两道粉色的光，身形移动异常快速，围着小诗的白色纱裙急攻不停。
想上前去帮助小诗，可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握着花枝的手不自觉捏下了一手白色花蕊，飘散地面。
浓烈的黑暗一眼望不见尽头.
马车狭小的室内，紧张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小诗的喉咙。
她习武多年，从小天分奇高，尚在稚龄之时，武艺就已经高出了同龄人一大截，甚至已经成名的高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那种惊人的天分就好像她是天上战斗女神的转世一样。
此刻小诗敏锐的感官就能察觉到一种肃杀的死亡气息在逼近。
“这里不是仙山么，怎么会安排下如此歹毒的阵法，即便是不想让凡人随便乱闯，也不需要这样狠毒，非要置人于死地啊。”
小诗恨恨的咬了咬娇小的嘴唇，不留后路的斩杀是习武者的必备功课，可是也是她最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所以，虽然纵横武林多年，她却一向给对手留下一条生路。
“这阵法也未必是用来对付误闯进来的凡人的，可能是用来抵御其他更强大的敌人的，我们正好撞进来了而已。”
他推开马车的门向外张望。
漆黑一片，只能看到树木模糊的轮廓，向头顶上也是一样。
茂密的树林好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困在其中的人拖向死亡的终点。
小诗没有将心头的不安告诉他，悄悄压在心底，向他靠近一些，一直做着防卫的手势，长剑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出鞘。
“把蜡烛给我。”他沉默半晌，幽幽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小诗不解，但是仍然小心的将桌上蜡烛拿起来。
递给他之前生怕他烫到手指，用小几上铺着的一张锦帛桌布包住蜡烛底端，才递给他。
水中贤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看脚下，车底是小石子铺成的小路，很干净。
然后他慢慢的走下马车，姿态优雅，白色的长袍在他的运动下跟着翩翩飞舞。
走过一排排树，每一棵之间都没有任何区别，乍看下每一棵的高度粗细都一模一样，甚至连枝条上有多少片树叶都差不多。
树木排列毫无规律可循，每一棵都差不多的样子，看久了已经让人头脑开始眩晕。
可是他还是很耐心的仔细观察每一棵树的形状。
时而还会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树干，似乎能感受到每棵树的生命一般。
完全被包围中，无法分辨方位，四周的参照物也是凌乱的。
如此的情况，只能用五行八卦的方位来勉强确定阵法的中心。
任何一丝细微的特别之处都有可能是生存的关键。
小诗紧握剑柄，默默跟着他，始终不离他超过一尺。
她并不发问，只是凝神防备四周。
突然，水中贤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点点不同，它的颜色只是比周围的树木稍微深了一点，几乎不可察觉，可是整个阵法唯一不自然的地方就只有它。
有片刻犹豫，可是最后他还是将蜡烛扔向了面前不远处的那棵树。
大树接触明火转眼便开始燃烧，雄雄火苗飞速窜了起来。
小诗大惊，向前踏出一大步挡在了他前面，心想这密林一旦燃烧起来火势怕是控制都控制不住，他们被困其中岂不是要葬身火海。
岂料再一看，单单只有那一棵树燃烧了起来，身旁紧挨的其他树木毫发无伤，小诗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好神奇。
但转念一想，这应该就是阵法的突破口吧，其实是虚无的障眼法。
树很快就被熊熊火势燃烧殆尽，化为点点黑灰落在石子路上，一线日光果然从树消失的方向透了出来。
那一树的距离竟然好像开了一扇门，外面就是广阔的天地，空中还飘荡着朵朵白云。
“去把马车牵过来吧。”
温和的声音无波无澜，似乎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扔出蜡烛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一瞬间的手抖，如果赌错了，不仅他自己要死，还会连累小诗。
想到这里，不禁朝小诗看了一眼，这坚强却可爱异常的女孩子。
小诗知道他博览群书，什么都懂，能破解阵法也并不奇怪，只是在他那一眼的注视下有些害羞。
“公子你不上马车么？”他的体力支持的住么？
“无妨，好久没有走一走了。”
小诗看他站在那缕温柔的光线中并没有妨碍，想了想，放心的回身去牵几米外的两匹马。
大树燃烧后缺损的地方勉强容得下宽大的马车通过。
出了十二天门阵，外面还是一片树林。
只是却是遍地的杏花树，白色的花瓣翻飞，如满地堆雪，花海飘香，仿佛到了传说中的杏花村。
“什么人擅闯雪国？”两人刚刚踏入杏花林，一个娇嗔的女子声音便从杏花林后山的蜿蜒小路那头传来。
“十二天门阵竟然都没困得住你们？不过出了来也没用，一样是死路一条。”另一个娇嫩的女子声音传来。
这两道女子的语声刚开始还在数百米外，可是语声落地之后竟然已经只在十几米外了，可见两人的速度之快。
小诗扔下马车的绳子，飞掠一步，将水中贤的身子抱起，小心的轻放在一棵杏树之后。
白色杏花盛放，茂密的花枝掩住了他半个身子，雪白的花朵和他雪白的袍子几乎融为一体，那么的纯净无暇。
水嫩的杏花花蕊中，他的面颊比花瓣还要细腻几分。
小诗的心微微一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自己可一定要保护好他。
等再回过头，两个女子已经站在了小诗三米外的杏树下了。
她们身着淡粉色裙装，腰上配着长剑，飞天髻盘的老高，上面插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杏木簪子。
小诗俏脸一沉，迎了上去，严肃道：“在下遇到些难题，只是想上山求卜命运，占卜未来劫难和度过之法，并无恶意。”
“我们雪国不是算命的地方，也从来不轻易给人卜算未来，你来错了。”其中一个女子怒斥，平凡的脸因为愤怒而更加褶皱起来。
“既然是仙门，总该慈悲为怀，济世解困吧。”小诗对着如此蛮横的两人也有一丝不悦，同时还有一丝困惑。
“只有有缘者才有资格入雪国。”
“我度过了十二天门阵，难道还不算有缘者么？”
“你有请帖么？有仙人的推荐信么？”
小诗一沉吟，仙人的推荐信？道长给的那张纸算不算？
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那张道长给的纸，内力激射，将纸弹了过去。
粉衣女子傲慢的伸手接过去，随意瞟了一眼。
“这算什么推荐信？不过是张地图罢了，而且连十二天门阵都没有标注出来，明显是外行给的，打算骗我们么？”
说完竟将那张纸撕碎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小诗一向沉着冷静，可是看着她这样无礼的举动也不觉有些恼怒了。
“没有请帖擅闯雪国，死！”
两个女子同时拔剑向小诗攻了过来，招招凌厉，剑剑直逼要害，竟然是辩解的机会也不给她了。
小诗也心下不忿，看她们二人双剑夹攻，也拔出剑来回击，转眼就斗在了一起。
水中贤站在杏花树后观望，他素来不懂武艺，如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见两道粉色的光，身形移动异常快速，围着小诗的白色纱裙急攻不停。
想上前去帮助小诗，可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握着花枝的手不自觉捏下了一手白色花蕊，飘散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