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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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当日那平阳侯府的马奴卫青，推开自己的阿姊卫子夫，破口大骂：‘韩嫣，你个狗官！’那韩嫣一听，这还了得？”
“气的他拔出了陛下亲赐的宝剑便要砍了卫青……至于卫青接下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越说越起劲，却在众人们听得最津津有味之时，吊起了群众的胃口。
“先生，先生，您在多讲点儿呗，那卫青接下命运如何？”
“就是就是……”
说书先生笑而不语，昂着头，故作翩翩公子之样，摇着扇子便要离开。
“切，大冬天的还玩折扇！”岁桉放下筷子，顺便带上面纱，翻了个白眼，“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且慢——”
沈岁桉寻声望去，原是邻桌那位身高八尺的白衣蒙面大侠。
“请先生把刚刚未讲完的故事讲完。”大侠毫不吝啬的将荷包里的银子一股脑的全倒在桌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靠，天下竟真有此等好事？这人莫不是脑子瓦特了？
可在这银子面前，想必任何一个迫于生计的人都不会拒绝，那说书先生也自是不例外。
“这怎么可以？”他本来还在摇头拒绝，可转身看到那桌角白花花的碎银立刻变了嘴脸，饱经风霜的面容上笑的都出了褶子。
先生疾步走至大侠桌前，将那些个碎银子迅速塞入怀中，生怕他出尔反尔了去。
“咳咳，咱们刚刚说到韩嫣啊，欲砍了那卫青。电光火石之，沈氏的岁桉姑娘出手了。”
“大家可知那岁桉姑娘是何许人也？她可是个厉害人物，京城出了名的神医，就连平阳公主的咳疾也是她医好的。”
“这岁桉对外声称是韩嫣的义妹，出的可是落落大方。不光有倾国倾城之容，还有沉鱼落雁之姿。连韩嫣都被这所谓的义妹迷的神魂颠倒……”
“噗嗤——”沈岁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虽说老娘长得好看，可我怎么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我的天！这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讽刺我？
“说重点！”白衣大侠紧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
“欸，是是是。”说书先生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这岁桉姑娘拦住了怒火中烧的韩嫣，原是韩嫣的马车横冲直撞，险些撞到路边的妇人，为钱为了救人迫不得已才去拦马车，谁料惊动了马，伤到了韩嫣和沈氏姑娘，这才引发了一系列事情。”
“老子的意思是叫你说的是结果，结果呢？”大侠将手中的剑柄捏的‘咯嘣’响，“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斩了你！”
“您您您息怒！您息怒……”说书先生后背一凉，无奈的陪着笑，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
他好歹也算是半个正经的读书人，此刻倒像是官场上阿谀奉承的小人作风。
“尽管这卫青初衷无错，可他到底是伤了韩嫣。看在平阳公主的面子上，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80后送回了平阳侯府。”
“这韩嫣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白衣大侠震怒，一掌拍在桌面上，细细看去，那桌面居然有条很深的裂纹，“待我找准时机去取了那狗官的性命！”
眨眼片刻，一道白影从窗前一扫而过，将说书先生看傻了眼，许久才松了口气。明明是冬天，他却汗如雨下：没事没事，有银子就好！
岁桉十分无语：为什么所有的大侠脾气都很暴躁？为什么所有的大侠都不爱走寻常路？
嗯，这是些值得深思的问题。不过她此刻可没工夫去闲想，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感慨之余，沈岁桉调整了面纱，悄悄来到了平阳侯府。此次出府并未告知韩嫣，须得小心谨慎。
至于那白衣大侠嘛，根据以往的经验，量他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
“慢着，干什么的？”带刀侍卫将她拦至门口。
“我乃韩府沈岁桉，有事相求于公主，还望大人通报一声！”岁桉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佩，双手呈在侍卫眼前。
这玉佩质地晶莹，从远处看却像极了鲛人泪。上面的花纹乃中宫所雕，末端还刻了“平阳”二字。
这是当时医好平阳公主的咳疾时公主所赠。并声称有了它便可随意出入平阳侯府。
侍卫见此物什脸色突变，慌忙中打开府门，随即便有管事嬷嬷迎来，将她带到书房。
“咳咳！”岁桉清了清嗓子，不会声优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推开房门，一位耳上是编丝硬玉耳环，云鬓别致更点缀着碧玉団丝簪，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抛光钛酸锶手镯的女子正坐在金銮鹤羽花宝赤玉垫上。
“参见公主姐姐！”沈岁桉将面纱摘掉，欢脱地对平阳公主俯身行了跪拜礼。礼成，身后自有人将她扶至上座。
“公主怎么知道民女会来啊！”岁桉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大口地往下灌，丝毫不管是否失仪。
平阳轻轻啜了口茶，丝毫不怪罪她，平静地道：“卫青！”
“嗯…算是一半吧！”岁桉放下杯盏，从怀中取出一块拿丝绸包裹着的帛书，将她摊在桌面上，直奔主题，“公主姐姐，你可曾见过此簪呀！”
平阳放下琉璃茶杯，仔细查看许久。她陷入沉思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神医是如何得到此画的？”公主紧盯着岁桉那藏着星星的桃花眼，反问道，“神医可知这簪子从何而来？”
岁桉心下“咯噔”一跳，手一顿，竟将茶水打翻了，急的她忙躲开公主的凝视，双手不停地来回搅动着。
公主有着很强的气场，说话很有压迫感，不怒自威。仿佛在她面前，任何一个有秘密的人就像极了怀揣赃物的小偷，无论如何都翻不出她的法眼。
“公……公主姐姐说……说笑了，我又怎会知道这簪子的出处。”
又许是来到这汉朝，慌撒的多了，岁桉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应对的话。
紧张是真的紧张，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慌也是真的出口成章。
“就是去北方抗疫时，路上算命的老先生给的这画，我见这簪子十分别致，若是能得到的话，那就更好了。”
话落，岁桉心里重重松了口气:好险，差点被她逼的话都说不利索，亏得老娘反应够快。
“原来如此！”平阳浅浅一笑，低头捣弄着花泥，小心涂在薄如蝉翼的指甲上，“神医，你瞧，这花瓣色泽鲜亮，捣碎后颜色暗沉，用做花泥实时可惜了，何不让它发挥更有效的作用呢？”
岁桉接过平阳递来的花泥，知道自己被拒后，嘟了嘟唇，“不开心”这三个字大大的刻在她的脸上。
被人这么甩脸色，平阳公主也不生气，反而差婢女千檀取出一只精致的镂空花雕木盒，亲自塞到岁桉手上。
“此乃本宫给韩大人的赔罪之礼，都怪本宫监管不严，还望神医亲自交予涵大人，此外，神医若是想去看看卫青，便去吧。”
本来岁桉还极不情愿接过锦盒，可在听到可以去看望卫青时，脸上又恢复了甜甜的笑：“好的呢！”
看着她迈着小碎步远去后，千檀不解的问道：“公主，神医娇俏可爱、心思单纯，您为何不告诉她簪子乃是中宫所制？”
“心思单纯？哼！”平阳公主冷笑一声，从青丝中拔下一只步摇，细细查看上面的纹路，“你见过哪个行医的心思单纯了，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公主，此话怎讲？”
“且不说她以前是干嘛的，能让韩嫣收她为义妹，就足以见得她的心机！”平阳将步摇拍在桌面上，精致的鹅蛋脸上映出少有的凌厉。
“此人极善于伪装，也懂得察言观色，更会笼络人心，你以为本宫不说，她就找不出关于那簪子的线索吗？她可精明着呢！也是时候下手了！”
“且说当日那平阳侯府的马奴卫青，推开自己的阿姊卫子夫，破口大骂：‘韩嫣，你个狗官！’那韩嫣一听，这还了得？”
“气的他拔出了陛下亲赐的宝剑便要砍了卫青……至于卫青接下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越说越起劲，却在众人们听得最津津有味之时，吊起了群众的胃口。
“先生，先生，您在多讲点儿呗，那卫青接下命运如何？”
“就是就是……”
说书先生笑而不语，昂着头，故作翩翩公子之样，摇着扇子便要离开。
“切，大冬天的还玩折扇！”岁桉放下筷子，顺便带上面纱，翻了个白眼，“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且慢——”
沈岁桉寻声望去，原是邻桌那位身高八尺的白衣蒙面大侠。
“请先生把刚刚未讲完的故事讲完。”大侠毫不吝啬的将荷包里的银子一股脑的全倒在桌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靠，天下竟真有此等好事？这人莫不是脑子瓦特了？
可在这银子面前，想必任何一个迫于生计的人都不会拒绝，那说书先生也自是不例外。
“这怎么可以？”他本来还在摇头拒绝，可转身看到那桌角白花花的碎银立刻变了嘴脸，饱经风霜的面容上笑的都出了褶子。
先生疾步走至大侠桌前，将那些个碎银子迅速塞入怀中，生怕他出尔反尔了去。
“咳咳，咱们刚刚说到韩嫣啊，欲砍了那卫青。电光火石之，沈氏的岁桉姑娘出手了。”
“大家可知那岁桉姑娘是何许人也？她可是个厉害人物，京城出了名的神医，就连平阳公主的咳疾也是她医好的。”
“这岁桉对外声称是韩嫣的义妹，出的可是落落大方。不光有倾国倾城之容，还有沉鱼落雁之姿。连韩嫣都被这所谓的义妹迷的神魂颠倒……”
“噗嗤——”沈岁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虽说老娘长得好看，可我怎么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我的天！这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讽刺我？
“说重点！”白衣大侠紧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
“欸，是是是。”说书先生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这岁桉姑娘拦住了怒火中烧的韩嫣，原是韩嫣的马车横冲直撞，险些撞到路边的妇人，为钱为了救人迫不得已才去拦马车，谁料惊动了马，伤到了韩嫣和沈氏姑娘，这才引发了一系列事情。”
“老子的意思是叫你说的是结果，结果呢？”大侠将手中的剑柄捏的‘咯嘣’响，“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斩了你！”
“您您您息怒！您息怒……”说书先生后背一凉，无奈的陪着笑，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
他好歹也算是半个正经的读书人，此刻倒像是官场上阿谀奉承的小人作风。
“尽管这卫青初衷无错，可他到底是伤了韩嫣。看在平阳公主的面子上，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80后送回了平阳侯府。”
“这韩嫣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白衣大侠震怒，一掌拍在桌面上，细细看去，那桌面居然有条很深的裂纹，“待我找准时机去取了那狗官的性命！”
眨眼片刻，一道白影从窗前一扫而过，将说书先生看傻了眼，许久才松了口气。明明是冬天，他却汗如雨下：没事没事，有银子就好！
岁桉十分无语：为什么所有的大侠脾气都很暴躁？为什么所有的大侠都不爱走寻常路？
嗯，这是些值得深思的问题。不过她此刻可没工夫去闲想，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感慨之余，沈岁桉调整了面纱，悄悄来到了平阳侯府。此次出府并未告知韩嫣，须得小心谨慎。
至于那白衣大侠嘛，根据以往的经验，量他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
“慢着，干什么的？”带刀侍卫将她拦至门口。
“我乃韩府沈岁桉，有事相求于公主，还望大人通报一声！”岁桉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佩，双手呈在侍卫眼前。
这玉佩质地晶莹，从远处看却像极了鲛人泪。上面的花纹乃中宫所雕，末端还刻了“平阳”二字。
这是当时医好平阳公主的咳疾时公主所赠。并声称有了它便可随意出入平阳侯府。
侍卫见此物什脸色突变，慌忙中打开府门，随即便有管事嬷嬷迎来，将她带到书房。
“咳咳！”岁桉清了清嗓子，不会声优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推开房门，一位耳上是编丝硬玉耳环，云鬓别致更点缀着碧玉団丝簪，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抛光钛酸锶手镯的女子正坐在金銮鹤羽花宝赤玉垫上。
“参见公主姐姐！”沈岁桉将面纱摘掉，欢脱地对平阳公主俯身行了跪拜礼。礼成，身后自有人将她扶至上座。
“公主怎么知道民女会来啊！”岁桉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大口地往下灌，丝毫不管是否失仪。
平阳轻轻啜了口茶，丝毫不怪罪她，平静地道：“卫青！”
“嗯…算是一半吧！”岁桉放下杯盏，从怀中取出一块拿丝绸包裹着的帛书，将她摊在桌面上，直奔主题，“公主姐姐，你可曾见过此簪呀！”
平阳放下琉璃茶杯，仔细查看许久。她陷入沉思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神医是如何得到此画的？”公主紧盯着岁桉那藏着星星的桃花眼，反问道，“神医可知这簪子从何而来？”
岁桉心下“咯噔”一跳，手一顿，竟将茶水打翻了，急的她忙躲开公主的凝视，双手不停地来回搅动着。
公主有着很强的气场，说话很有压迫感，不怒自威。仿佛在她面前，任何一个有秘密的人就像极了怀揣赃物的小偷，无论如何都翻不出她的法眼。
“公……公主姐姐说……说笑了，我又怎会知道这簪子的出处。”
又许是来到这汉朝，慌撒的多了，岁桉眼珠子一转，就想出了应对的话。
紧张是真的紧张，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慌也是真的出口成章。
“就是去北方抗疫时，路上算命的老先生给的这画，我见这簪子十分别致，若是能得到的话，那就更好了。”
话落，岁桉心里重重松了口气:好险，差点被她逼的话都说不利索，亏得老娘反应够快。
“原来如此！”平阳浅浅一笑，低头捣弄着花泥，小心涂在薄如蝉翼的指甲上，“神医，你瞧，这花瓣色泽鲜亮，捣碎后颜色暗沉，用做花泥实时可惜了，何不让它发挥更有效的作用呢？”
岁桉接过平阳递来的花泥，知道自己被拒后，嘟了嘟唇，“不开心”这三个字大大的刻在她的脸上。
被人这么甩脸色，平阳公主也不生气，反而差婢女千檀取出一只精致的镂空花雕木盒，亲自塞到岁桉手上。
“此乃本宫给韩大人的赔罪之礼，都怪本宫监管不严，还望神医亲自交予涵大人，此外，神医若是想去看看卫青，便去吧。”
本来岁桉还极不情愿接过锦盒，可在听到可以去看望卫青时，脸上又恢复了甜甜的笑：“好的呢！”
看着她迈着小碎步远去后，千檀不解的问道：“公主，神医娇俏可爱、心思单纯，您为何不告诉她簪子乃是中宫所制？”
“心思单纯？哼！”平阳公主冷笑一声，从青丝中拔下一只步摇，细细查看上面的纹路，“你见过哪个行医的心思单纯了，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公主，此话怎讲？”
“且不说她以前是干嘛的，能让韩嫣收她为义妹，就足以见得她的心机！”平阳将步摇拍在桌面上，精致的鹅蛋脸上映出少有的凌厉。
“此人极善于伪装，也懂得察言观色，更会笼络人心，你以为本宫不说，她就找不出关于那簪子的线索吗？她可精明着呢！也是时候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