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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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仿佛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所说的话很多的一部分都是谎言。
虽然是星期一，没有课的学生还有很多。
混在人流中向前走去，顾念看着旁边人来人往。
其实有的时候他挺羡慕这些人的，羡慕这些人的无忧无虑，羡慕这段还可以任由自己挥霍的时光。
我们每个人都喜欢后悔。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我才追悔莫及。
星爷这句话其实不仅只适用于那些得到而又失去的爱情，放在人生中也是合适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白首方悔读书迟。
当年华逝去，我们回忆起这段时光，很多时候都会用如果当时来结尾。
如果当时……
但是所有的后悔其实都已经迟了。
……
大学生活是一种选择，无论选择哪条路，在那一刻，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其实都不大，因为那时候我们真正赌的，是我们的未来。
步入社会后你就会发现，如果在社会中想要做同样的选择，年龄越大，代价越大。
因为年龄大了，代表的是体力和脑力的下降，这是人的生长曲线，无法逆转的东西。
这时候你想再去做对的选择，所付出的东西，就太多了。
突然发现有一件事很有意思，我们其实一直都如果自己这样，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
但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实际上却很少有人做到。
很多时候，我们明知道什么是对，却总是做错误的选择。
顾念在这里缓步走着，看着这些充满着青春朝气的青年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缅怀。
明明毕业没几年，但是重新走在校园里，却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知道这些人里面，又有多少人成才？又有多少人从此泯然众人呢？
近年来，顾念每每总是会生发这样的奇怪感慨，就好像某一天他突然变得喜欢伤春悲秋一样。
这种文人的恶习，他不喜欢。
因为说这些的人，甚至可能自己都没有做到。
退后一万步讲，就算是你做到了，说出来之后，也只是无味的鸡汤罢了，又能激励几个人呢？徒增笑耳。
顾念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
明德楼。
好像每一所大学都喜欢用名人或者名句中的词语来命名学校中的教学楼，明德这个词就出自《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与之对应的，更有什么至善楼，诚意楼等等一系列看上去就十分有文化素养的楼名。
只是让顾念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竟然工业大学也要附庸风雅，弄一个这样的名字。
不觉得不搭调吗？
陈芷墨现在正在明德楼上课，上的是毛概。
这门课是十一点半下课。
顾念赶到楼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点了。
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下课铃响了起来。
顾念抬头向着门口里面望去，陈芷墨那道靓丽的身影第一时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美女的身影对于男人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他并没有急着去找陈芷墨，而是跟在她的身后去往了食堂。
这里有很多人在，不是谈事的地方。
陈芷墨打了一份饭，和她的朋友一起围坐在了食堂的桌子旁。
她低下头，小口吃了起来。
她的身上看不出富家小姐的娇气，反而跟一个平凡的女生没有什么区别。
顾念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陈小姐？”
陈芷墨抬起头来，看向顾念，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异色，随后恢复了平静。
“你是谁？”
顾念不由得一愣，距离之前他们在咖啡厅的见面还没有过去一个星期，难道陈芷墨就把他忘了？
“我是顾念啊！陈小姐忘了？”顾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还是连忙陪笑道。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陈芷墨皱了皱眉头，端起自己的餐盘站了起来，说道，“小柔，我们走。”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生连忙站起身来，端起餐盘跟在陈芷墨的身后。
顾念站在原地，看着陈芷墨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些许阴霾。
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所以，在这一个星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装作不认识自己？
顾念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追上去也没有用处。
陈芷墨不会配合他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惹上其他的麻烦是他所不愿意的。
顾念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
只是这时候他却听到了身边有两个男生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就咱们铁西这边发生了一起命案！”
“命案？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好像就是在一个没人住的公寓楼里死的。”
“公寓楼？哪的公寓楼啊？”
“好像叫什么怀远小区？不知道你认识的人有没有在那边住的，最好还是搬出来吧。”
“话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叔叔在做刑警，他跟我说的，还叫我小心点！”
“没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监控摄像头哪哪都是，凶手肯定很快就会被抓住的！”
“……”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顾念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怀远小区就是之前他所在的那个小区！
那里发生了命案？还是一栋废弃的公寓楼？
在这个时期，顾念很难不把这件事情联系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当初使用的力量其实并不算大，是绝对不可能将那个人打死的。
所以……
是栽赃嫁祸吗？
幕后黑手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吗？
顾念深吸了一口气，将头低了低，然后缓缓向着食堂外面走去。
虽然不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现在的顾念，需要低调了。
顾念慢慢走出食堂的大门，向着学校的门口走去。
他很确信自己已经隐藏不了多久了，即便是刑警大队的江峰已经死了，但是林立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没有精心遮掩自己的痕迹，以林立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到他。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陈芷墨开口。
难道真的要动用违法的手段吗？
顾念摇了摇头，暂时应该还用不着。
他相信陈芷墨是一个聪明人。
而且在盛京城本地姓陈的企业家没有几个，有女儿的更是只有一个。
而那个人，他正好在手里捏着他的丑闻！
……
当晚。
陈芷墨习惯每天在图书馆学习到闭馆。
今天也不例外。
九点的时候，图书管理员将所有人都撵了出来，其中也包括陈芷墨。
在拒绝了男生们同行的要求后，她一个人抱着书本走在学校的小路上。
这是到达她居住的宿舍楼的捷径。
小路上没有人，也没有灯，只有无处不在的月光照亮着她前行的路。
她慢慢的在路上走着，脚步中带着些许的轻快，好像刚刚脱离了牢笼，重见天日一般。
就在这时，从路旁的树林中钻出了一个黑影！
陈芷墨被吓了一跳，随后才发现这是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几乎完全融入了夜色。
“你是谁？”陈芷墨大着胆子问道。
“是我啊！”黑影抬起头来，露出了帽子下面的脸。
这个人其貌不扬，带着一个普通的黑框眼镜，长着一张看上去很憨厚的国字脸，但是陈芷墨却知道隐藏在这张脸下面的究竟是一个何等睿智的人。
这个人正是顾念。
“我本就没想着能够骗过你。”陈芷墨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不希望再回忆起曾经发生的事了。”
“是你拿出的新的证据，你又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呢？”顾念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不是证据，而是潘多拉的魔盒。”陈芷墨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笔记本能够预知危险，你知道的吧？”
“没错。”从陈芷墨的语气中，顾念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是它安排的呢？”
“它安排的？”顾念一时没有听明白陈芷墨的话，随后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没错，就是笔记本！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笔记本安排的！”陈芷墨忽然大声的说了出来，顾念看的出来，她这是在发泄，压抑已久的发泄。
只是她说的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个笔记本……
虽然这个笔记本有点超凡的力量，但是顾念还是不敢相信，难道这些日子他所受到的追杀，以及碰到的各种事情，都是笔记本安排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见顾念不愿意相信，陈芷墨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因为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的。
“信不信由你。”陈芷墨摇了摇头，说道，“反正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
说完，陈芷墨便准备绕过顾念，离开这里。
“等等！”只是顾念却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芷墨停住脚步，盯着顾念的眼睛，说道：“追杀，无尽的追杀。而且每一个追杀你的人，只要是没杀掉你的，全都会死！他们会狞笑着把刀捅进自己的肚子，他们会将血溅在你的脸上，他们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可是你并没有报案啊！”顾念自认为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的。
“报案没有用！”陈芷墨忽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大声说道，“你以为我没有做吗？可是那些人即便是面对警察也要杀了我！他们是疯的！”
“可是我这边根本没有收到任何类似的消息！”
“因为已经完了。”陈芷墨忽然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把它交给了你，所以不会再有人追杀我了。诅咒也就转嫁到你的身上了。之前死的人全都消失，没有人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除了我。你也一样，要么，把它交给别人，要么，去死。”
说完这些，陈芷墨甩动胳膊挣脱了顾念的手，轻哼着小曲向着宿舍楼走去。
她的背影依然美丽，只是在顾念的眼中，却仿佛能够看见一个狞笑着的恶魔出现在她的头顶。
他久久不语……
撒谎，仿佛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所说的话很多的一部分都是谎言。
虽然是星期一，没有课的学生还有很多。
混在人流中向前走去，顾念看着旁边人来人往。
其实有的时候他挺羡慕这些人的，羡慕这些人的无忧无虑，羡慕这段还可以任由自己挥霍的时光。
我们每个人都喜欢后悔。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我才追悔莫及。
星爷这句话其实不仅只适用于那些得到而又失去的爱情，放在人生中也是合适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白首方悔读书迟。
当年华逝去，我们回忆起这段时光，很多时候都会用如果当时来结尾。
如果当时……
但是所有的后悔其实都已经迟了。
……
大学生活是一种选择，无论选择哪条路，在那一刻，我们所付出的代价其实都不大，因为那时候我们真正赌的，是我们的未来。
步入社会后你就会发现，如果在社会中想要做同样的选择，年龄越大，代价越大。
因为年龄大了，代表的是体力和脑力的下降，这是人的生长曲线，无法逆转的东西。
这时候你想再去做对的选择，所付出的东西，就太多了。
突然发现有一件事很有意思，我们其实一直都如果自己这样，会面对什么样的结果。
但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实际上却很少有人做到。
很多时候，我们明知道什么是对，却总是做错误的选择。
顾念在这里缓步走着，看着这些充满着青春朝气的青年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缅怀。
明明毕业没几年，但是重新走在校园里，却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知道这些人里面，又有多少人成才？又有多少人从此泯然众人呢？
近年来，顾念每每总是会生发这样的奇怪感慨，就好像某一天他突然变得喜欢伤春悲秋一样。
这种文人的恶习，他不喜欢。
因为说这些的人，甚至可能自己都没有做到。
退后一万步讲，就算是你做到了，说出来之后，也只是无味的鸡汤罢了，又能激励几个人呢？徒增笑耳。
顾念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
明德楼。
好像每一所大学都喜欢用名人或者名句中的词语来命名学校中的教学楼，明德这个词就出自《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与之对应的，更有什么至善楼，诚意楼等等一系列看上去就十分有文化素养的楼名。
只是让顾念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竟然工业大学也要附庸风雅，弄一个这样的名字。
不觉得不搭调吗？
陈芷墨现在正在明德楼上课，上的是毛概。
这门课是十一点半下课。
顾念赶到楼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到点了。
在原地等了几分钟后，下课铃响了起来。
顾念抬头向着门口里面望去，陈芷墨那道靓丽的身影第一时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美女的身影对于男人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他并没有急着去找陈芷墨，而是跟在她的身后去往了食堂。
这里有很多人在，不是谈事的地方。
陈芷墨打了一份饭，和她的朋友一起围坐在了食堂的桌子旁。
她低下头，小口吃了起来。
她的身上看不出富家小姐的娇气，反而跟一个平凡的女生没有什么区别。
顾念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陈小姐？”
陈芷墨抬起头来，看向顾念，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异色，随后恢复了平静。
“你是谁？”
顾念不由得一愣，距离之前他们在咖啡厅的见面还没有过去一个星期，难道陈芷墨就把他忘了？
“我是顾念啊！陈小姐忘了？”顾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还是连忙陪笑道。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并不认识你。”陈芷墨皱了皱眉头，端起自己的餐盘站了起来，说道，“小柔，我们走。”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女生连忙站起身来，端起餐盘跟在陈芷墨的身后。
顾念站在原地，看着陈芷墨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些许阴霾。
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所以，在这一个星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装作不认识自己？
顾念并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追上去也没有用处。
陈芷墨不会配合他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惹上其他的麻烦是他所不愿意的。
顾念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
只是这时候他却听到了身边有两个男生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就咱们铁西这边发生了一起命案！”
“命案？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好像就是在一个没人住的公寓楼里死的。”
“公寓楼？哪的公寓楼啊？”
“好像叫什么怀远小区？不知道你认识的人有没有在那边住的，最好还是搬出来吧。”
“话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叔叔在做刑警，他跟我说的，还叫我小心点！”
“没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监控摄像头哪哪都是，凶手肯定很快就会被抓住的！”
“……”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顾念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
怀远小区就是之前他所在的那个小区！
那里发生了命案？还是一栋废弃的公寓楼？
在这个时期，顾念很难不把这件事情联系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当初使用的力量其实并不算大，是绝对不可能将那个人打死的。
所以……
是栽赃嫁祸吗？
幕后黑手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吗？
顾念深吸了一口气，将头低了低，然后缓缓向着食堂外面走去。
虽然不知道背后的那个人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现在的顾念，需要低调了。
顾念慢慢走出食堂的大门，向着学校的门口走去。
他很确信自己已经隐藏不了多久了，即便是刑警大队的江峰已经死了，但是林立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没有精心遮掩自己的痕迹，以林立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到他。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陈芷墨开口。
难道真的要动用违法的手段吗？
顾念摇了摇头，暂时应该还用不着。
他相信陈芷墨是一个聪明人。
而且在盛京城本地姓陈的企业家没有几个，有女儿的更是只有一个。
而那个人，他正好在手里捏着他的丑闻！
……
当晚。
陈芷墨习惯每天在图书馆学习到闭馆。
今天也不例外。
九点的时候，图书管理员将所有人都撵了出来，其中也包括陈芷墨。
在拒绝了男生们同行的要求后，她一个人抱着书本走在学校的小路上。
这是到达她居住的宿舍楼的捷径。
小路上没有人，也没有灯，只有无处不在的月光照亮着她前行的路。
她慢慢的在路上走着，脚步中带着些许的轻快，好像刚刚脱离了牢笼，重见天日一般。
就在这时，从路旁的树林中钻出了一个黑影！
陈芷墨被吓了一跳，随后才发现这是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几乎完全融入了夜色。
“你是谁？”陈芷墨大着胆子问道。
“是我啊！”黑影抬起头来，露出了帽子下面的脸。
这个人其貌不扬，带着一个普通的黑框眼镜，长着一张看上去很憨厚的国字脸，但是陈芷墨却知道隐藏在这张脸下面的究竟是一个何等睿智的人。
这个人正是顾念。
“我本就没想着能够骗过你。”陈芷墨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不希望再回忆起曾经发生的事了。”
“是你拿出的新的证据，你又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呢？”顾念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不是证据，而是潘多拉的魔盒。”陈芷墨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笔记本能够预知危险，你知道的吧？”
“没错。”从陈芷墨的语气中，顾念好像听明白了什么，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是它安排的呢？”
“它安排的？”顾念一时没有听明白陈芷墨的话，随后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没错，就是笔记本！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笔记本安排的！”陈芷墨忽然大声的说了出来，顾念看的出来，她这是在发泄，压抑已久的发泄。
只是她说的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个笔记本……
虽然这个笔记本有点超凡的力量，但是顾念还是不敢相信，难道这些日子他所受到的追杀，以及碰到的各种事情，都是笔记本安排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见顾念不愿意相信，陈芷墨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因为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的。
“信不信由你。”陈芷墨摇了摇头，说道，“反正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
说完，陈芷墨便准备绕过顾念，离开这里。
“等等！”只是顾念却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芷墨停住脚步，盯着顾念的眼睛，说道：“追杀，无尽的追杀。而且每一个追杀你的人，只要是没杀掉你的，全都会死！他们会狞笑着把刀捅进自己的肚子，他们会将血溅在你的脸上，他们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可是你并没有报案啊！”顾念自认为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的。
“报案没有用！”陈芷墨忽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大声说道，“你以为我没有做吗？可是那些人即便是面对警察也要杀了我！他们是疯的！”
“可是我这边根本没有收到任何类似的消息！”
“因为已经完了。”陈芷墨忽然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把它交给了你，所以不会再有人追杀我了。诅咒也就转嫁到你的身上了。之前死的人全都消失，没有人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除了我。你也一样，要么，把它交给别人，要么，去死。”
说完这些，陈芷墨甩动胳膊挣脱了顾念的手，轻哼着小曲向着宿舍楼走去。
她的背影依然美丽，只是在顾念的眼中，却仿佛能够看见一个狞笑着的恶魔出现在她的头顶。
他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