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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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离去的冬雨，却没有回到柴房，而是站在了另一处院落内。
“冬雨姑娘，”
前头带路的管家挂着和蔼的笑容，停在了屋外，道。
“老爷已经在里头等你了。”
说罢，示意冬雨进入屋内。
冬雨是在刚出了公子院落没多久就被这个管家给拦下，带到了这里的。
而这个院落，她也记得，是公子的父亲——苏轩的院落。
刚被带进府的时候，曾来过几次。
冬雨推门而入，苏轩正坐在屋内的红雕木椅上，旁边的桌上摆放着沏好的茶，还冒着热气。
这个男人差不多五十岁左右，保养的极好，额上镌刻着淡淡皱纹，却也不影响他的成熟俊朗。
“坐。”
他声音浑厚，带着一丝威严。
一般丫鬟见到府中主人，哪个不是跪下恭恭敬敬的，可冬雨却真的就只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坐在了苏轩对面的红雕木椅上。
坐下后，俩人也不说话。
苏轩将沏好的茶推到冬雨面前，道。
“尝尝。”
冬雨垂眸，沉默了几秒，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苏轩失笑。
“丫头，哪儿有你这么品茶的。”
冬雨放下茶杯，道。
“品茶？”
“是啊，品茶，就是品评茶味。”
苏轩侃侃而谈，“我这水是用的朝阳集的露水，器皿用的是玉书碨，而我这茶叶，可是番外进贡给皇上的茶叶，千金难求。”
说完，略带促狭地看着冬雨，道。
“现在后悔没好好品这茶了吧？！”
冬雨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
苏轩又重新给冬雨沏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道。
“再尝尝。”
冬雨端起杯子，沉默了几秒，又是一口闷。
继而她木着脸，认真地点评道。
“有点烫，不过好喝。”
苏轩：“......”
半响，苏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忘清啊...哦不对，你现在已经叫冬雨了。”
“这几年，委屈你了。”
苏轩说着，又给冬雨满上了一杯茶。
冬雨端着杯子，神色平淡道。
“不委屈，我在府中不愁吃喝，比在街上乞讨好多了。”
“你...”苏轩神色犹豫，问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未曾想起小时候的事吗？”
冬雨摇摇头。
“很模糊，只有几个片段。大部分只记得在街上乞讨流浪。”
“可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无法回答你。”
听到冬雨拒绝回答，苏轩也不逼问，步入正题，道。
“冬雨，其实今日我唤你前来，是有事相求。”
冬雨看向苏轩，黑眸幽幽，无波无澜。
“何事？”
“你既是从沉央的院落过来，想必也是知晓了，过几日，他便要动身前往苏州。”
苏沉央，便是苏轩的儿子，苏府唯一的公子。
“嗯。”
冬雨淡道。
苏轩复杂地看了眼冬雨，咬牙道。
“实不相瞒，当初我执意将你安排在沉央身边，便是看重了你的武功，想让你保护沉央。”
“夫人她逝世的早，苏府又只有沉央这么一位公子，身份自然金贵。如今苏府生意越做越大，京城中已有许多家族视苏府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往日沉央在京城中，我还能想办法命人保护他，可如今他要去苏州，这路途遥远，肯定会有人想法子动他，以此来要挟我...”
“冬雨...这趟苏州之行沉央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而你，也是我下了令必须要他一同带去的。我知晓他的性子不好，都是我念着他从小没了娘宠坏了。”
“可无论他性子再怎么乖戾，都是我的儿子，若他真在路途中出了个好歹，叫我日后怎么有脸下去见他娘？！”
“冬雨啊，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在路途中，无论沉央怎么赶你走或是气你，你都必须近距离贴身看守保护着他，可以吗？！”
苏轩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几段话，言语间不难看出他对苏沉央的浓厚父爱和对亡妻的思恋。
冬雨手中端着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冷了，她也没喝，垂下了眸子，脑中快速地划过了一些破碎的片段。
——清儿，娘在这儿，过来。
——清儿，清儿...你在哪儿？！
头好痛，冬雨皱起眉头。
“冬雨，你怎么了？！”
苏轩疑惑喊道。
破碎的记忆一闪而逝，冬雨还想回忆，却再也抓不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她平缓了下气息，抬起头，道。
“无事。”
苏轩松了口气，“那便好。冬雨，刚刚我说的，你能答应我吗？”
那模样带了一丝祈求和小心翼翼。
冬雨点点头，应了下来。
“好。”
得到了冬雨的承诺，苏轩松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却听耳边传来冬雨的声音，问道。
“公子如厕我也要一起吗？”
“…咳咳咳…”
幸好没喝多少茶水，不然还要喷出来！苏轩好不容易克制住咳嗽，整张脸通红。
他抬眸望向冬雨，以为她在开玩笑，却见她脸色平淡，眼神严肃认真。
几秒后，苏轩做出了决定，语气沉重道。
“要在一起，就是别让他发现……”
话落，苏轩内心默念。
对不住了儿子，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清白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此时已经离去的冬雨，却没有回到柴房，而是站在了另一处院落内。
“冬雨姑娘，”
前头带路的管家挂着和蔼的笑容，停在了屋外，道。
“老爷已经在里头等你了。”
说罢，示意冬雨进入屋内。
冬雨是在刚出了公子院落没多久就被这个管家给拦下，带到了这里的。
而这个院落，她也记得，是公子的父亲——苏轩的院落。
刚被带进府的时候，曾来过几次。
冬雨推门而入，苏轩正坐在屋内的红雕木椅上，旁边的桌上摆放着沏好的茶，还冒着热气。
这个男人差不多五十岁左右，保养的极好，额上镌刻着淡淡皱纹，却也不影响他的成熟俊朗。
“坐。”
他声音浑厚，带着一丝威严。
一般丫鬟见到府中主人，哪个不是跪下恭恭敬敬的，可冬雨却真的就只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坐在了苏轩对面的红雕木椅上。
坐下后，俩人也不说话。
苏轩将沏好的茶推到冬雨面前，道。
“尝尝。”
冬雨垂眸，沉默了几秒，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苏轩失笑。
“丫头，哪儿有你这么品茶的。”
冬雨放下茶杯，道。
“品茶？”
“是啊，品茶，就是品评茶味。”
苏轩侃侃而谈，“我这水是用的朝阳集的露水，器皿用的是玉书碨，而我这茶叶，可是番外进贡给皇上的茶叶，千金难求。”
说完，略带促狭地看着冬雨，道。
“现在后悔没好好品这茶了吧？！”
冬雨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原来如此。”
苏轩又重新给冬雨沏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道。
“再尝尝。”
冬雨端起杯子，沉默了几秒，又是一口闷。
继而她木着脸，认真地点评道。
“有点烫，不过好喝。”
苏轩：“......”
半响，苏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忘清啊...哦不对，你现在已经叫冬雨了。”
“这几年，委屈你了。”
苏轩说着，又给冬雨满上了一杯茶。
冬雨端着杯子，神色平淡道。
“不委屈，我在府中不愁吃喝，比在街上乞讨好多了。”
“你...”苏轩神色犹豫，问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未曾想起小时候的事吗？”
冬雨摇摇头。
“很模糊，只有几个片段。大部分只记得在街上乞讨流浪。”
“可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无法回答你。”
听到冬雨拒绝回答，苏轩也不逼问，步入正题，道。
“冬雨，其实今日我唤你前来，是有事相求。”
冬雨看向苏轩，黑眸幽幽，无波无澜。
“何事？”
“你既是从沉央的院落过来，想必也是知晓了，过几日，他便要动身前往苏州。”
苏沉央，便是苏轩的儿子，苏府唯一的公子。
“嗯。”
冬雨淡道。
苏轩复杂地看了眼冬雨，咬牙道。
“实不相瞒，当初我执意将你安排在沉央身边，便是看重了你的武功，想让你保护沉央。”
“夫人她逝世的早，苏府又只有沉央这么一位公子，身份自然金贵。如今苏府生意越做越大，京城中已有许多家族视苏府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往日沉央在京城中，我还能想办法命人保护他，可如今他要去苏州，这路途遥远，肯定会有人想法子动他，以此来要挟我...”
“冬雨...这趟苏州之行沉央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而你，也是我下了令必须要他一同带去的。我知晓他的性子不好，都是我念着他从小没了娘宠坏了。”
“可无论他性子再怎么乖戾，都是我的儿子，若他真在路途中出了个好歹，叫我日后怎么有脸下去见他娘？！”
“冬雨啊，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在路途中，无论沉央怎么赶你走或是气你，你都必须近距离贴身看守保护着他，可以吗？！”
苏轩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几段话，言语间不难看出他对苏沉央的浓厚父爱和对亡妻的思恋。
冬雨手中端着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冷了，她也没喝，垂下了眸子，脑中快速地划过了一些破碎的片段。
——清儿，娘在这儿，过来。
——清儿，清儿...你在哪儿？！
头好痛，冬雨皱起眉头。
“冬雨，你怎么了？！”
苏轩疑惑喊道。
破碎的记忆一闪而逝，冬雨还想回忆，却再也抓不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她平缓了下气息，抬起头，道。
“无事。”
苏轩松了口气，“那便好。冬雨，刚刚我说的，你能答应我吗？”
那模样带了一丝祈求和小心翼翼。
冬雨点点头，应了下来。
“好。”
得到了冬雨的承诺，苏轩松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却听耳边传来冬雨的声音，问道。
“公子如厕我也要一起吗？”
“…咳咳咳…”
幸好没喝多少茶水，不然还要喷出来！苏轩好不容易克制住咳嗽，整张脸通红。
他抬眸望向冬雨，以为她在开玩笑，却见她脸色平淡，眼神严肃认真。
几秒后，苏轩做出了决定，语气沉重道。
“要在一起，就是别让他发现……”
话落，苏轩内心默念。
对不住了儿子，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清白什么的，都是浮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