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徐府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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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筝正飘在徐府的上空，欢声笑语、商贩叫卖声也从府外传入，叽叽喳喳的喜鹊也叫个不停。
正值春日，今天可是踏青赏花的好时节啊！
徐府花园里水榭亭内，一个少女正哀声叹气，苦于不能出府。
花园内百花齐放，有金黄色散发着清香的迎春花，有粉嫩娇艳的映山红，有姹紫嫣红的山茶花，还有高贵典雅的玉兰花……真是满园春色啊，令观看之人赏心悦目。
只是身处百花当中，更有比花儿还娇的少女，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只见亭内有一少女半躺在扶椅上，懒洋洋地阖目养神。
标准的鹅蛋脸，肤如凝脂，如珍珠般白润，弯细的柳叶眉，如远黛，纤细微长的睫毛又浓又密，玲珑的琼鼻，配上樱桃般的朱唇，简直是秀若桃李，俏丽娇艳。
虽未见过眼眸，也可断定这是个绝世美人。
梳着云髻，簪着一个简单的汉白玉钗。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绸缎一般披在少女身后，一阵风拂来，带过阵阵少女清香。
身穿明黄色的烟纱月华裙，色泽淡雅，风吹如月华，摇曳生姿。
身量已经抽条，虽还未长成，但竟能看出几分袅娜生姿。
少女睁眼的那一瞬间，一双杏眸透出琉璃般的光芒，顾盼生辉。
这个少女便是中书侍郎徐大人的嫡女——徐晚婉，如今芳龄十三。
徐大人犹爱妻女，徐府只有一妻未曾有妾，徐夫人身体不好，夫妻二人膝下只有一女，但二人仍然恩爱如常，如胶似漆。
而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极受宠爱，但徐晚婉娇养却不骄纵，反而谦虚可爱，处事大方。又因为小小年纪极度貌美，在帝都女眷也有姓名。
虽然她不善读书，才情也一般（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仍受到许多女子追捧，因为她善于骑射。
雍朝经过几任明君，国富力强，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课业。但身为徐府嫡女，自然都要学习。
但天赋会让你精与此，平庸会让你废与彼。
徐晚婉自然不是那天赋异禀之人，可以全部精通。
“哎呀！”娇滴滴的少女发出一声嗟叹，精致的小脸被愁容遮盖，徐晚婉忽地从扶椅上坐起来，柳眉微挑，娇俏的语调上扬，古灵精怪：“英儿，咱们悄悄出去吧。”
微蹙的眉头转化为讨好的笑，眉目灵动，纤细嫩白的手指紧握英儿的衣袖，央求道：“行不行嘛，行不行嘛～”
英儿无奈，但仍然义正言辞：“小姐，最近府外不太平，大人已经明令禁止你出去，忍一忍，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出去玩了呢！”
唉，她就知道，英儿这个小古板，肯定不会让她出去！
徐晚婉佯装生气，紧绷着小脸，好似不再搭理英儿。
英儿明知这又是小姐耍的花昭，但又无可奈何，她不想让小姐生气啊。
思索了一番，看着精神萎靡的小姐，蹙着眉道：“除非程世子与小姐一块去，否则免谈，没有回旋的余地！”
“真的吗！”徐晚婉一扫刚刚的失落，眼光流转，急急问道。
英儿点点头。
程世子出行有暗卫，可以保护二人的安全，更何况大人和夫人也与程世子熟交，想必也会同意。
刚刚还有些激动的徐晚婉忽然又没了精神，少女薄施粉黛的小脸皱成一团。
唉，让程颐带她出去，虽然能被允许出去，但是他们能吵吵一路！到时候又被气的半死，得不偿失，更何况程颐作为太子殿下伴读，只是有心无力，也不能时时有空，而且总不能今日正好空闲吧！
唉，看来今日出去踏春的心愿落空，无法实现了。
徐晚婉想着，情绪低落下来，失望垂眸。
香肩塌下来，又跌躺回扶椅上，将石桌上的薄帕拿起来盖在如玉的脸上。
檀口微启，闷闷不乐的声音传来：“哦，今日还是在这花园里赏花吧。”
英儿失笑，有些忍俊不禁。将手中的披风盖在小姐身上，以防受凉，虽然已是春末，但料峭寒春，还是有几分冷意。
看着小姐有些昏昏欲睡，英儿想起厨房还煨着莲子银耳百合羹，私忖着应该给小姐端来暖暖身子，想着，便要去。
“小姐，您在这眯一会儿，切不可睡觉，不让受凉生病，又要喝苦掉牙的药！奴婢将小厨房里的莲子银耳百合羹端来，您喝一点。”
“嗯嗯，你去吧。”声音低低，闭着的双眸微动，徐晚婉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随之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点滴泪花，美人如画，半躺在扶椅上不再言语。
英儿看罢，缓步走出凉亭。
听着英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迷迷糊糊中，早已将英儿的话放在天边，徐晚婉已经陷入了梦乡。
呼吸渐重，传来微鼾的声音。
园内的鸟鸣涧然，像琴声一般悦耳。蝴蝶翩翩，为春意盎然的小园子增添几分自由轻盈的美感。
“这玉佩就给你了，大哥哥……”
“大哥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睡梦中，徐晚婉看见年幼的自己似乎对着一个少年说着什么，那人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他的脸。
周围林木环绕，云雾缭绕。一片漆黑，只有圆月和少年手中的夜明珠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到底是谁呢？看着少年离开，不免有些着急，徐晚婉想去追上少年，只见少年背对着她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回望原地，年幼的自己也消失不见。
场景转换，徐晚婉眨眼间来到一辆马车旁。
年幼的自己正幽幽地哭着：“大哥哥怎么不告而别了？我该怎么感谢他呢！”
娘亲温柔的声音传来：“有缘自会相见。”
徐晚婉茫然地看着，不知所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是十三岁的模样啊，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小的我？
头忽然剧痛，身处之地也开始晃动。徐晚婉扶住一旁的大树，头痛欲裂。
忽然，漆黑的夜空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刺眼的光芒传来，徐晚婉不自觉的遮住双眼……
“晚婉，晚婉……”一道焦急的清润男子声音传来，似乎还推了推自己。
徐晚婉朦胧地半眯开双眸，昏昏沉沉，眼前高大男子的身影清晰起来，懒洋洋的声音有些暗哑：“程颐。”
微风吹过，因为刚刚操练过，传来男子身上微微的皂香。
六年后……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筝正飘在徐府的上空，欢声笑语、商贩叫卖声也从府外传入，叽叽喳喳的喜鹊也叫个不停。
正值春日，今天可是踏青赏花的好时节啊！
徐府花园里水榭亭内，一个少女正哀声叹气，苦于不能出府。
花园内百花齐放，有金黄色散发着清香的迎春花，有粉嫩娇艳的映山红，有姹紫嫣红的山茶花，还有高贵典雅的玉兰花……真是满园春色啊，令观看之人赏心悦目。
只是身处百花当中，更有比花儿还娇的少女，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只见亭内有一少女半躺在扶椅上，懒洋洋地阖目养神。
标准的鹅蛋脸，肤如凝脂，如珍珠般白润，弯细的柳叶眉，如远黛，纤细微长的睫毛又浓又密，玲珑的琼鼻，配上樱桃般的朱唇，简直是秀若桃李，俏丽娇艳。
虽未见过眼眸，也可断定这是个绝世美人。
梳着云髻，簪着一个简单的汉白玉钗。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绸缎一般披在少女身后，一阵风拂来，带过阵阵少女清香。
身穿明黄色的烟纱月华裙，色泽淡雅，风吹如月华，摇曳生姿。
身量已经抽条，虽还未长成，但竟能看出几分袅娜生姿。
少女睁眼的那一瞬间，一双杏眸透出琉璃般的光芒，顾盼生辉。
这个少女便是中书侍郎徐大人的嫡女——徐晚婉，如今芳龄十三。
徐大人犹爱妻女，徐府只有一妻未曾有妾，徐夫人身体不好，夫妻二人膝下只有一女，但二人仍然恩爱如常，如胶似漆。
而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极受宠爱，但徐晚婉娇养却不骄纵，反而谦虚可爱，处事大方。又因为小小年纪极度貌美，在帝都女眷也有姓名。
虽然她不善读书，才情也一般（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仍受到许多女子追捧，因为她善于骑射。
雍朝经过几任明君，国富力强，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课业。但身为徐府嫡女，自然都要学习。
但天赋会让你精与此，平庸会让你废与彼。
徐晚婉自然不是那天赋异禀之人，可以全部精通。
“哎呀！”娇滴滴的少女发出一声嗟叹，精致的小脸被愁容遮盖，徐晚婉忽地从扶椅上坐起来，柳眉微挑，娇俏的语调上扬，古灵精怪：“英儿，咱们悄悄出去吧。”
微蹙的眉头转化为讨好的笑，眉目灵动，纤细嫩白的手指紧握英儿的衣袖，央求道：“行不行嘛，行不行嘛～”
英儿无奈，但仍然义正言辞：“小姐，最近府外不太平，大人已经明令禁止你出去，忍一忍，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出去玩了呢！”
唉，她就知道，英儿这个小古板，肯定不会让她出去！
徐晚婉佯装生气，紧绷着小脸，好似不再搭理英儿。
英儿明知这又是小姐耍的花昭，但又无可奈何，她不想让小姐生气啊。
思索了一番，看着精神萎靡的小姐，蹙着眉道：“除非程世子与小姐一块去，否则免谈，没有回旋的余地！”
“真的吗！”徐晚婉一扫刚刚的失落，眼光流转，急急问道。
英儿点点头。
程世子出行有暗卫，可以保护二人的安全，更何况大人和夫人也与程世子熟交，想必也会同意。
刚刚还有些激动的徐晚婉忽然又没了精神，少女薄施粉黛的小脸皱成一团。
唉，让程颐带她出去，虽然能被允许出去，但是他们能吵吵一路！到时候又被气的半死，得不偿失，更何况程颐作为太子殿下伴读，只是有心无力，也不能时时有空，而且总不能今日正好空闲吧！
唉，看来今日出去踏春的心愿落空，无法实现了。
徐晚婉想着，情绪低落下来，失望垂眸。
香肩塌下来，又跌躺回扶椅上，将石桌上的薄帕拿起来盖在如玉的脸上。
檀口微启，闷闷不乐的声音传来：“哦，今日还是在这花园里赏花吧。”
英儿失笑，有些忍俊不禁。将手中的披风盖在小姐身上，以防受凉，虽然已是春末，但料峭寒春，还是有几分冷意。
看着小姐有些昏昏欲睡，英儿想起厨房还煨着莲子银耳百合羹，私忖着应该给小姐端来暖暖身子，想着，便要去。
“小姐，您在这眯一会儿，切不可睡觉，不让受凉生病，又要喝苦掉牙的药！奴婢将小厨房里的莲子银耳百合羹端来，您喝一点。”
“嗯嗯，你去吧。”声音低低，闭着的双眸微动，徐晚婉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随之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点滴泪花，美人如画，半躺在扶椅上不再言语。
英儿看罢，缓步走出凉亭。
听着英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迷迷糊糊中，早已将英儿的话放在天边，徐晚婉已经陷入了梦乡。
呼吸渐重，传来微鼾的声音。
园内的鸟鸣涧然，像琴声一般悦耳。蝴蝶翩翩，为春意盎然的小园子增添几分自由轻盈的美感。
“这玉佩就给你了，大哥哥……”
“大哥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睡梦中，徐晚婉看见年幼的自己似乎对着一个少年说着什么，那人背对着她，让她看不清他的脸。
周围林木环绕，云雾缭绕。一片漆黑，只有圆月和少年手中的夜明珠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到底是谁呢？看着少年离开，不免有些着急，徐晚婉想去追上少年，只见少年背对着她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回望原地，年幼的自己也消失不见。
场景转换，徐晚婉眨眼间来到一辆马车旁。
年幼的自己正幽幽地哭着：“大哥哥怎么不告而别了？我该怎么感谢他呢！”
娘亲温柔的声音传来：“有缘自会相见。”
徐晚婉茫然地看着，不知所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是十三岁的模样啊，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小的我？
头忽然剧痛，身处之地也开始晃动。徐晚婉扶住一旁的大树，头痛欲裂。
忽然，漆黑的夜空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刺眼的光芒传来，徐晚婉不自觉的遮住双眼……
“晚婉，晚婉……”一道焦急的清润男子声音传来，似乎还推了推自己。
徐晚婉朦胧地半眯开双眸，昏昏沉沉，眼前高大男子的身影清晰起来，懒洋洋的声音有些暗哑：“程颐。”
微风吹过，因为刚刚操练过，传来男子身上微微的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