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帝妃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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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早已将饭菜准备好，莘州蜜桃、什锦苏盘儿、糖熘芡仁米、鸡丝银耳、桂花鱼条、糖醋荷藕……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如流水一般传上桌，几乎都是建文帝爱吃的菜，可见皇贵妃的确用了功夫。
建文帝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喜笑颜开，声音更加温和，抬眸看向旁边有些羞涩的娇美女子，戏谑道：“爱妃可是将朕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皇贵妃羞红了脸，明显符合皇上的饭菜将她讨好的心思表现的太明显，她用银箸夹了一块桂花鱼条放入皇帝的瓷盘中，似嗔似怒地觑了一眼嘴角含笑的皇帝：“皇上就不要取笑臣妾了！”
媚眼如丝，娇俏美人，顿时将皇帝看酥了，如此美色，更何况是建文帝深爱之人，如何能抵得住。
皇帝立刻明白皇贵妃的意思，不再打趣，不以为然，慵懒的声音传来：“罢了罢了，朕就饶过爱妃这一次。”
一场普通的用膳，竟也品出了几丝打情骂俏的滋味。
一旁的修竹和邓恢早已习以为常，面色如常。
邓恢虽然在陛下登基后才伺候皇上，但是建安一年，谁没经历过皇贵妃盛宠的那一年，当年帝妃浓情蜜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比起现在，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能说宫内禁止谈论皇贵妃娘娘的事迹已有十年之久，不了解情况，才会对现在惊讶。
但一旁的小林子从未见过建文帝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讶然的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只能拼命垂头，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未让帝妃发现自己的异常。
哎呦，小林子暗叫一声，感觉到有人踢了自己一脚，顺着抬眼看，正是邓干爹瞪了自己一眼。
赶紧收敛神色，恭敬地站着，继续保持着自己眼不观物耳不听的状态。
“太子如今已经入主东宫。”建文帝深看了皇贵妃一眼，话里不着痕迹，似乎要听取皇贵妃的意见：“朕打算从明日起，让太子太史宋庄，太子太傅楼兰陵亲自教导太子的课业，再选几个太子伴读，爱妃看伴读该选谁。”
“这……”皇贵妃看着有些为难，秀丽的额头微蹙，思索着：“臣妾刚回帝都，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一切听凭陛下安排。”
“但是，”皇贵妃欲言又止，有些苦恼，似乎有些为难。
看见她这副愁容，建安帝轻挑了一下眉毛，眉毛微松，抚上皇贵妃的手，沉声道：“爱妃但说无妨。”
“臣妾的外甥程颐可以作为其中的一个侍读，他和律儿几乎一起长大，十分亲近。”皇贵妃看着建安帝，似乎苦口婆心。
建安帝漆黑的双眸定定看了皇贵妃良久，细细观察着面色不变的皇贵妃，许久未语，而后若无其事的开口道：“可以。”
程颐是程郡王唯一嫡子，程郡王因为军功破格封为郡王，如今和郡王妃正在边境戍边，手握军权。
而魏莹的妹妹，正是郡王妃，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建文帝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茶，眼光一闪，几不可察地将视线从皇贵妃身上挪开，又道：“周刺史家的嫡子周琦煜，与太子年岁相仿，性情温和，刚毅清白，其父也是朝堂上的清廉文臣，你看他怎么样？”
周刺史周守本是朝堂新晋之臣，德义有闻，直言敢谏，是一位正直明德之人，是许多科考进士的榜样，在文官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其子自然也不会差。
择选周守本的儿子作为太子伴读，既是对周刺史的信任与肯定，也是对太子发展自己势力的煞费苦心。
邓恢眼睛滴溜溜地转，心中暗自腹诽，看来陛下十分看重太子，文官和武官都为太子铺好了路。
皇贵妃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好处，温顺乖巧的道：“听从陛下的安排，律儿毕竟是臣妾和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唯恐辜负了陛下对他的期待。”
建文帝闻言，更加动容，是啊，当初这个孩子承载了他那么多的期望：他希望他生来就是储君。
“太子居住东宫，每日去文华殿上课，离朕的雍和宫也近，朕还能亲自教导他。”建文帝又说道。
“嗯嗯，臣妾以为陛下的教导肯定对太子更有提点。”皇贵妃应和，垂下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建文帝安抚地摩挲着皇贵妃的头发，轻拍她纤细的背：“放心吧，朕会保护好太子，不会让以前的事重演。”
对了，朝堂之上还有王氏一族，他们支持着大皇子！
皇贵妃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娇软地靠在了皇帝怀里。
建文帝装作若无其事，转移话题，不让皇贵妃再想起伤心事：“文华殿里的书还多，朕小时候最烦读《礼记》《春秋》《汉书》《六韬》《申子》之类的书，为此先帝还不少打朕板子！”
皇贵妃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微笑不语。
“律儿喜欢读书，你们父子的脾性还不相同呢！”
建文帝佯装生气，逗的皇贵妃娇颜忍俊不禁，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对了。”皇贵妃看了看皇上的脸色，提醒建文帝：“昭儿不日可归，陛下的小儿子，臣妾为他取名为昭，如今也有九岁了。”
建文帝搂着怀里的小女人，一向冷酷的面容上尽是满足，听着她絮絮叨叨，冷冽的眼神充满柔和的光。
他对这个小儿子并不喜欢，因为他的到来没有留住他的母妃，反而还让他的母妃在离开的路上面临小产的危险，一想到这，建文帝就心生抵触。
在他心中，大抵孩子没有眼前的女人重要吧。
“只是，”小女人怯懦，喉咙有些发紧，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娇媚的声音变轻。
建文帝声音有些慵懒，低低应声：“怎么了。”
“昭儿，他天生紫眸。”
建文帝顿了一下，看似平静，眼神稍暗，有些出神，轻声回答：“朕的儿子，无人敢议论！”
建文帝垂下头，轻咬上女子喋喋不休的红唇，女人脸颊绯红，身子轻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盖住含水的双眸，任由男人吻住她。
桌上的饭菜早已悄悄的被撤下，宫女太监们也屏退，屋门被紧紧关闭。
良久，建文帝停下，看着气喘吁吁，眼波流转媚色横生的女人，认真道：“莹儿，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这些事你都不用担忧。”
皇贵妃默不作声，好似有些羞涩。
建文帝将皇贵妃横抱起，女人双臂被迫攀在男人的脖颈上，温热的气息洒在男人胸膛。姣好的玲珑有致引得男人眼眸发红，衣衫散落，男人的身躯重重压下。
“爱妃，安置吧。”
屋内传来破碎的低吟还有压抑的低声安慰。
修竹和邓恢在门外侍奉，相视无言。
夜，还很长……
御膳房早已将饭菜准备好，莘州蜜桃、什锦苏盘儿、糖熘芡仁米、鸡丝银耳、桂花鱼条、糖醋荷藕……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如流水一般传上桌，几乎都是建文帝爱吃的菜，可见皇贵妃的确用了功夫。
建文帝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喜笑颜开，声音更加温和，抬眸看向旁边有些羞涩的娇美女子，戏谑道：“爱妃可是将朕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皇贵妃羞红了脸，明显符合皇上的饭菜将她讨好的心思表现的太明显，她用银箸夹了一块桂花鱼条放入皇帝的瓷盘中，似嗔似怒地觑了一眼嘴角含笑的皇帝：“皇上就不要取笑臣妾了！”
媚眼如丝，娇俏美人，顿时将皇帝看酥了，如此美色，更何况是建文帝深爱之人，如何能抵得住。
皇帝立刻明白皇贵妃的意思，不再打趣，不以为然，慵懒的声音传来：“罢了罢了，朕就饶过爱妃这一次。”
一场普通的用膳，竟也品出了几丝打情骂俏的滋味。
一旁的修竹和邓恢早已习以为常，面色如常。
邓恢虽然在陛下登基后才伺候皇上，但是建安一年，谁没经历过皇贵妃盛宠的那一年，当年帝妃浓情蜜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比起现在，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能说宫内禁止谈论皇贵妃娘娘的事迹已有十年之久，不了解情况，才会对现在惊讶。
但一旁的小林子从未见过建文帝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讶然的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只能拼命垂头，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未让帝妃发现自己的异常。
哎呦，小林子暗叫一声，感觉到有人踢了自己一脚，顺着抬眼看，正是邓干爹瞪了自己一眼。
赶紧收敛神色，恭敬地站着，继续保持着自己眼不观物耳不听的状态。
“太子如今已经入主东宫。”建文帝深看了皇贵妃一眼，话里不着痕迹，似乎要听取皇贵妃的意见：“朕打算从明日起，让太子太史宋庄，太子太傅楼兰陵亲自教导太子的课业，再选几个太子伴读，爱妃看伴读该选谁。”
“这……”皇贵妃看着有些为难，秀丽的额头微蹙，思索着：“臣妾刚回帝都，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一切听凭陛下安排。”
“但是，”皇贵妃欲言又止，有些苦恼，似乎有些为难。
看见她这副愁容，建安帝轻挑了一下眉毛，眉毛微松，抚上皇贵妃的手，沉声道：“爱妃但说无妨。”
“臣妾的外甥程颐可以作为其中的一个侍读，他和律儿几乎一起长大，十分亲近。”皇贵妃看着建安帝，似乎苦口婆心。
建安帝漆黑的双眸定定看了皇贵妃良久，细细观察着面色不变的皇贵妃，许久未语，而后若无其事的开口道：“可以。”
程颐是程郡王唯一嫡子，程郡王因为军功破格封为郡王，如今和郡王妃正在边境戍边，手握军权。
而魏莹的妹妹，正是郡王妃，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建文帝慢条斯理的喝着手中的茶，眼光一闪，几不可察地将视线从皇贵妃身上挪开，又道：“周刺史家的嫡子周琦煜，与太子年岁相仿，性情温和，刚毅清白，其父也是朝堂上的清廉文臣，你看他怎么样？”
周刺史周守本是朝堂新晋之臣，德义有闻，直言敢谏，是一位正直明德之人，是许多科考进士的榜样，在文官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其子自然也不会差。
择选周守本的儿子作为太子伴读，既是对周刺史的信任与肯定，也是对太子发展自己势力的煞费苦心。
邓恢眼睛滴溜溜地转，心中暗自腹诽，看来陛下十分看重太子，文官和武官都为太子铺好了路。
皇贵妃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好处，温顺乖巧的道：“听从陛下的安排，律儿毕竟是臣妾和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唯恐辜负了陛下对他的期待。”
建文帝闻言，更加动容，是啊，当初这个孩子承载了他那么多的期望：他希望他生来就是储君。
“太子居住东宫，每日去文华殿上课，离朕的雍和宫也近，朕还能亲自教导他。”建文帝又说道。
“嗯嗯，臣妾以为陛下的教导肯定对太子更有提点。”皇贵妃应和，垂下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建文帝安抚地摩挲着皇贵妃的头发，轻拍她纤细的背：“放心吧，朕会保护好太子，不会让以前的事重演。”
对了，朝堂之上还有王氏一族，他们支持着大皇子！
皇贵妃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娇软地靠在了皇帝怀里。
建文帝装作若无其事，转移话题，不让皇贵妃再想起伤心事：“文华殿里的书还多，朕小时候最烦读《礼记》《春秋》《汉书》《六韬》《申子》之类的书，为此先帝还不少打朕板子！”
皇贵妃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微笑不语。
“律儿喜欢读书，你们父子的脾性还不相同呢！”
建文帝佯装生气，逗的皇贵妃娇颜忍俊不禁，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对了。”皇贵妃看了看皇上的脸色，提醒建文帝：“昭儿不日可归，陛下的小儿子，臣妾为他取名为昭，如今也有九岁了。”
建文帝搂着怀里的小女人，一向冷酷的面容上尽是满足，听着她絮絮叨叨，冷冽的眼神充满柔和的光。
他对这个小儿子并不喜欢，因为他的到来没有留住他的母妃，反而还让他的母妃在离开的路上面临小产的危险，一想到这，建文帝就心生抵触。
在他心中，大抵孩子没有眼前的女人重要吧。
“只是，”小女人怯懦，喉咙有些发紧，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娇媚的声音变轻。
建文帝声音有些慵懒，低低应声：“怎么了。”
“昭儿，他天生紫眸。”
建文帝顿了一下，看似平静，眼神稍暗，有些出神，轻声回答：“朕的儿子，无人敢议论！”
建文帝垂下头，轻咬上女子喋喋不休的红唇，女人脸颊绯红，身子轻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盖住含水的双眸，任由男人吻住她。
桌上的饭菜早已悄悄的被撤下，宫女太监们也屏退，屋门被紧紧关闭。
良久，建文帝停下，看着气喘吁吁，眼波流转媚色横生的女人，认真道：“莹儿，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这些事你都不用担忧。”
皇贵妃默不作声，好似有些羞涩。
建文帝将皇贵妃横抱起，女人双臂被迫攀在男人的脖颈上，温热的气息洒在男人胸膛。姣好的玲珑有致引得男人眼眸发红，衣衫散落，男人的身躯重重压下。
“爱妃，安置吧。”
屋内传来破碎的低吟还有压抑的低声安慰。
修竹和邓恢在门外侍奉，相视无言。
夜，还很长……